顾思年听得出他三教九流样样都懂,但貌似懂的都不多。
“顾兄。”
尘洛熙突然眉头一挑:
“我听父皇说,顾将军虽然年轻但性子成熟稳重,有同龄人中罕见的气魄。
可今日诗会上,顾兄对那个钟修的态度似乎略差了些,完全没有收住脾气的意思。
虽然我与顾兄是初次相见,但总觉得这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任谁都看得出来,顾思年在诗会上故意压了钟修一头,就差当众打脸了。
“呵呵,貌似是钟修先咄咄逼人吧?”
顾思年很随意地答道:“他虽然是户部尚书的儿子,但顾某好歹也是正三品平北将军。
我与钟修年纪相仿不假,但官位却差距宛如云泥,还轮不到他在我面前放肆。”
“哈哈哈,顾中这话听着霸气,本殿喜欢!”
尘洛熙朗笑一声,随即目光闪烁:
“听说一个多月前,户部侍郎陶玉鼎扣住了发往北境边关的抚恤银两,惹得顾将军很是不快。
表面上此事是陶玉鼎所为,可背后若没有户部尚书钟大人撑腰,再给他两个胆子也不敢这么干。
顾兄今日落了钟修的面子,实际上是故意做给钟大人看的吧?”
顾思年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
这位三皇子抄着手,微微向椅背后一缩:
“我还听说,此前有人向刑部投了状纸,说前任雍州指挥使屠震的死因并非通敌,而是另有隐情,矛头直指顾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