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过去常常认为我脑海里所残留的人类社会的形象并非如设计的那般,我所唤醒的东西似乎不证自明,当然不证自明是不存在的。一群法西斯主义者或者奴隶市场同样也是人类社会。
我一直努力尝试成为人类社会的建筑师,我享受着它的宁静、它的忍耐,以及它的安慰,除了活在这里我对它一无所知,我就像一个教堂司事或者教区执事,寄生虫般活在这里。
船上的乘客亦是如此,利用着船只却不给任何回报。在他们所认为的密不透风的娱乐室的庇护下,他们尽情玩乐,对于船体中部木料因为受到海水内部压力而倾斜一无所知。如果船体在暴风中解体他们又会以什么样的理由去起诉呢?
如果个人堕落了,自我失败了,我的抱怨又有什么实质作用呢?
我所希望看到的文明社会的人是有一个标准的,他们所发现的特殊社区也是有一个基本准则的。在这个准则里,一切开始涌现:树根、树干、树枝、果实。那是什么?那就是强大的种子生长在人性的沃土里。单靠这个,我就可以凯旋了。
在这样一个属于我的乡村夜晚,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安静让这夜更加诱人,轻微的声响像铃声般充满了黑夜,在这里一切都与我如此和谐,水牛的低吟声如此,遥远的呼唤声如此,关门的声音亦是如此。它们占据着我的内心,我必须抓住这一瞬间的感觉,因为它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