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库努说。和往常一样,他已经自命为主持人了。“下一位是谁?”
“我的答案很简短,”奥尔洛娃说,“莫斯科大剧院的《天鹅湖》。但瓦西里一定不同意,他讨厌芭蕾舞。”
“我也讨厌。不管这些,那你最喜欢什么,瓦西里?”
“我本来想说潜水,但是被马克斯先说了。我要选个反方向的——滑翔翼。在某个夏日,翱翔于白云之间,四周一片寂静。嗯,也不是完全寂静,空气扫过翼面时还是很吵,尤其是在倾斜转弯的时候。这是享受地球的最佳方式——像鸟一样。”
“泽尼娅呢?”
“很简单。在帕米尔滑雪。我喜欢雪。”
“你呢,钱德拉?”
库努抛出这个问题时,全场气氛骤变。经过这么久了,钱德拉仍然是个陌生人,与大伙相敬如“冰”,从不显露自己的感情。
“我小的时候,”他缓缓地说道,“祖父曾经带我到恒河畔的瓦拉纳西——也叫作贝拿勒斯——朝圣。假如你没去过,恐怕无法真正了解。对我来说,即使到今天,对许多印度人而言,无论他信什么教——那个地方就是世界的中心。将来有一天我还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