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大家簇拥着两位校尉进了和戎城。
巩老大喊起了厨子,让他破例操作点下酒的牛羊肉。孔武一听哈哈大笑道:
“锅们,大唐军营里的规矩咱都清楚,你胆儿也够肥的,竟敢私藏好酒!”
“哪里,哪里的话,要是别人来,我巩老大还会提半个酒字吗?”
巩校尉说着,命人从地窖中拿来了一瓮波斯产三勒浆。
却说孔武在曹仁惠的毡帐里还没来得及品尝那些美食,就被毒酒的事给气疯了,到这会儿还空着肚子呢。他一见这牛羊肉与三勒浆,不管三七二十几,先狼吞虎咽起来。
“兄弟还是当年那个吃相,一点都没变。还记得六年前大唐与吐蕃在九曲山里的那一战吗?要不是孔兄弟那一刀,今儿个还哪里有我巩老大在这世上呢?”
巩校尉一提起往事,对眼前大口咥肉大碗吃酒的孔武充满了感激之情。 “你还提那干嘛?嘿嘿,我记起来了,那吐蕃人在你身后放冷箭,正好被
兄弟我瞧见。只消一刀劈将过去,就将那蕃狗脑袋削掉了!”
孔武说着得意地大笑起来。索洛奴却被吓得不敢睁眼瞧孔武,她想不通这么善良的孔大哥竟然会心狠手辣直接将人家的脑袋砍下来。
“过瘾,那阵子真过瘾!你还记不记得郭知运大将军,他可是我皇朝的大英雄。九曲那一战,打得吐蕃人抱头鼠窜,兄弟我现在想起来都手痒痒!哪像现在,没个仗打,混得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