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峤哑声道:“我在撬墙角,你感觉不到?”
薛江右:“……”
说得还理直气壮。这就很道德了吗?
“……哦,挺……”薛江右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手段挺高明的。”
庄峤无言。这是什么糟糕的评价。
薛江右无辜地看着他,那我还能说什么?
“逗你的。”庄峤最后笑了声,“没想着撬墙角什么的,就只是想见你,邀你来我家一起吃顿饭,顺便带你认识一下我的狗。”
听起来,好温馨。
温馨得有些奢侈了。
薛江右低头看着自己交握在膝头的手,指腹的茧那么厚,用力刮过自己手背都会觉得有些疼。
从钢琴与中提,到吉他与鼓,再到MIDI和roli键盘,乐器由古典至现代的路途上,进化得越来越简易和轻便,可最初练琴留在他手上的痕迹却永远都在。
茧痕与伤疤都好难恢复如初。
可庄峤这样的人,应当只看到这世上原本美好的东西。
薛江右勉强撑住微笑,胸口涌上来一股沉甸甸的无力。
“庄总,你的BPM跟我的BPM不在一首曲子里,就好像,我还在想为什么的时候,你已经想象着走到终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