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将荷包推回去:“你说得是好听,可皇上重视科举,你那侄子若闹起来,只怕我头顶的乌纱帽都不保了。”
“我是那等恩将仇报之人吗?若真如此,我是绝不会劳烦您的。”徐潘不单将荷包再度放到吏部侍郎面前,还从怀中掏出一枚透亮温润的玉牌。
“您有所不知,他爹当年站错了队,便是我这个弟弟都被拖累得不能升官,他这个当儿子的又怎么可能前途无量?
还有,他夫人的外祖父是前皇商白家,您想来也知道走私军械一案还没结果,谁也不知白家能否安然无恙。他有这两重关系在,已经彻底绝了往上爬的可能。再者,他夫人的娘家又不可靠,虽岳丈官位高,可不能成为他的依靠,与摆设何异?”
“如此没靠山没前途之人,做点手脚令他考不中,他能闹得起多大的浪花?”
徐潘的话彻底打消了吏部侍郎的顾虑,确实,徐世宁出身低贱,岳家不庇佑,身上又牵连着两桩惹靖康帝盛怒的案子,令他解试成绩作废,他又能奈何?
吏部侍郎将荷包和玉牌收起来:“你说的……”
“我看谁敢!”
门板砰地被人推开,呵斥声亦如惊雷般吓得徐潘和吏部侍郎跳起来,他们俩本就做贼心虚,现下更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