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衡呵呵笑道:“二位别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老夫颁布那等法令,不过是为了让世家门阀能够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毕竟将所有世家门阀取缔,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可没想到阻力竟如此之大。这阵子老夫闭门思过,却是发现老夫的确有些急躁了,触动了所有大阀的利益,你们岂能不找老夫拼命?”
夏侯婴是个实心眼,闻言冷哼道:“你知道就好。”
甘衡笑道:“所以老夫与陛下商量过了,重新修改法令,将针对的主要对象,只定为陈阀一家,而其他世家门阀,无论大阀小阀,皆不在法令针对的范围之内。”
“你说什么!”
陈幸之狂怒。
他手都气得剧烈抖了起来。
甘衡视这位上柱国如无物,自顾对夏侯婴与公孙衍说道:“陈阀在世家门阀中势力最强,只消积蓄实力,用不了十年八年,整个东晋怕是将再无对手!所以二位不要以为老夫是贪生怕死,才修改法令,老夫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陛下着想,只要将陈阀这个庞然大物打垮,陛下就能坐稳帝位,而二位,亦能趁机而起,取而代之,成为新的晋国最强门阀!”
他的话太有蛊惑性了,饶是夏侯婴、公孙衍明知道他这是在分化离间,亦不由怦然心动。
“老匹夫!”见他当着自己的面,煽动夏侯阀与公孙阀与自己对立,陈幸之差点没气得晕过去,猛然抽出长刀,睚眦欲裂道:“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