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到底,仇励琛和白肖恩是一样的人,他们心里都怀着浓烈的恨,只不过仇励琛要早上一些,从小便尝尽了世间冷暖,而白肖恩要晚一些罢了。
年少的仇励琛并不知道,越是从蜜罐里长大的小孩,当蜜罐被彻底打碎的那一刻,看似脆弱无助的小孩,等他羽翼饱满,亮出冰冷的獠牙时,他就有多么的狠厉。
后来,在白肖恩二十七岁那年,白父去世,他的亲生弟弟白平乐比他小七岁,马上就要十八岁成年时,他和他的母亲被白肖恩遣人送到遥远荒凉的海岛上自生自灭――那是白母在世时送给白肖恩十五岁的生辰礼物。
如今却成为了白平乐和他母亲的葬身之地。
昔日亲密无间的兄弟两人聊起以前的事情,心中各有感慨。
仇励琛半醉半醒间突然问起白家的事情:“对了,我还不知道伯父是生什么病去世的?”
白肖恩朦胧的双眸闪过一丝冷厉,逐渐恢复清明,他喝光了最后一瓶啤酒,不甚在意的反问道:“你真想知道?”
仇励琛觉得莫名其妙,他不觉明厉的抬眸,“我知道你恨白伯父,可他人都已经去了,你心里的恨应该放下了吧。”
“其实我之前从未问过关于你家的事情是因为我怕提到你的伤心事。”
“我知道。”
白肖恩仰起头,他释然的笑了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其实告诉你实情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