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椅里的小白头得意忘形,用尖嘴啄了兔子一下,兔子紧张地跳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贼亮,东张西望,却什么也没发现。
小白头乐得眯了眼,用翅膀捂着嘴,低声窃笑,蠢兔子,看不见,看不见。
蠢兔子防东防西,防不住背上有只蠢鸟,紧张地围着自己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一无所获,倒是把蠢鸟乐得险些笑出声来。
偃师师全神贯注在石桌的字迹里,根本无心去注意那两只蠢货,石桌上记载的事,让她越看眉头越紧蹙起来,看至一大半时,握起了拳头,待看完整张半月石桌上的字迹,她脸色已苍白如纸。
偃师师犹如脱力一般坐在蒲团上,内心沉沉,好似压着一块巨石,紧握的双手,指甲陷进肉里带出一阵疼意。她久久无法平静,再望向木匣子时,心情顿时复杂莫名。
又过了一会,她才挣扎着站起来,冷冷地看了眼木匣子,转身下了石台,对大耳朵道:“走吧!兔子。”
大耳朵听主人说走,也没再围着自己转圈了,乖乖地跟上去。
一人一兔刚走到石门前,寂静的石室内突然响起了一声叹息,这声叹息来得突然,却异常清晰,说明来的人并不想隐藏。
偃师师猛然回首,道:“谁?”
就见刚才她所在的石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身影,那是云垂山主,云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