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账本又已毁了,我们只能姑且认为这条证据存疑。”
“但除了这一本账册,大理寺衙门还有,那日二十多名考生与包括陈学士在内的翰林院学士们诗会论道的人证,二者相加是可以给陈学士和考生们定罪的。”
“若是蒋公子拿不出其他证据,我们可就要抓人了。”
……
这话音一落地,在场所有准进士们都勃然大怒。
“你这狗官好生无耻。”
“账册分明是你这狗官毁的。你就是看着蒋公子拿出了证据,才故意毁掉这本账本的。”
“狗官实在该死。”
“当着我们眼皮子底下做把戏,你当我们都是瞎子吗?”
“无赖!”
“狗官,你敢动我们同年会的人一下,信不信我们都和你拼了。”
……
大理寺衙门副官慢条斯理地瞥了一眼众人后道:“若是我没记错,诸位还没经过殿试,还只是举人功名,算不得真正的进士出身。而本官是朝廷命官,寻常举人辱骂朝廷命官,可是要被杖刑三十的。诸位确定要在此处知法犯法吗?”
众人神情更为愤怒了,咬牙怒视着大理寺衙门副官。
“你!”
“无耻!”
“仗势欺人!”
“为官之耻!”
……
大理寺衙门副官冷笑一声,刚朝衙役们使了一个眼色。
蒋奕文便举起了手,朗声道:“诸位同年,还请不要冲动。”
在一系列的变故中,蒋奕文已隐隐成了众人定海神针。在他的阻止下,上百考生们谁依旧怒视着副官,却也都慢慢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