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伯的口气像是对待一个关系匪浅的朋友。
他会心微笑，细腻眼褶透满慈祥欣慰，“当年太太带着你离开家，我本来是要辞掉弥家大宅的工作回家养老去的。”接踵而来的件件噩耗，是否人为，太过于明显。连他一个做佣人的都看着内心不平。
“是傅先生私下来找到我，让我留在弥家帮忙照看大宅。这些年弥家的生意越来越不好，都是傅先生在暗地里贴补我的工资。”
起初，凌伯也怀疑过这位年轻人的动机究竟是何意。
后来四处打听知道是他在照顾太太与奈奈少小姐，他才减少了些许戒心。
倏间心中温暖，弥奈奈扬起眸子望向傅司，“傅司？”
不知说些什么，却又似有着说不完的话。
傅司指腹宠溺刮过她圆润鼻翼，笑得明朗似玉，“知道了，以后多的是你报答我的时间。”
凌伯带他们来到正厅，瞅着他们轻笑，“奈奈小姐，你和傅先生坐一会儿，我上楼去叫你姑姑下来。”
浅坐在沙发里，弥奈奈禁不住四处打量。
许多摆设家私都已经变了原来的模样。
曾经父亲最喜欢的古董大坐钟也不见了踪影。
“好多东西你姑姑拿出去卖了。”傅司停顿，由着弥奈奈眉心渐渐蹙紧一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