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如今年轻人的婚姻大事早就不需要家长的同意了。行了,我还有事呢,结婚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如果我没把你忘记的话。”谢时来不由分说地推着石念走出了1号房,将气得跳脚的谢政德关在门里。
谢时来带着石念从螺旋楼梯下面的通道口进入了一条凉爽幽暗的甬道,通道里每隔几米就是一个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目不斜视地放任谢时来带着石念通过。
随着深入甬道,气温越来越低,空气里充满潮湿的水汽,刚才还随处可见的士兵不见了,石念耳中只剩下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回响在死寂的甬道里。
“我们真的要结婚吗?”石念平静无波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谢时来轻笑一声,他的声音像碰撞在鹅卵石上的溪水一般悦耳柔和,在寂静的甬道里清晰地响起,“这对那些棋盘上的所有棋子来说,都是一个惊喜。”
他带着没有意义的微笑低头看着石念:“我喜欢惊喜,也喜欢你,这对我来说没有坏处。你会反对吗?”
石念思索一会儿,说:“没有反对的理由。”
“是的,没有反对的理由。”谢时来目光柔和地看着石念,就好像眼前站着的真的是他心爱的人,“我还舍不得这出戏这么快就落下帷幕,念念,我就再帮你一把。”
石念没有说话。十几分钟后,一扇带着锈迹的铁栅门终于出现在两人眼中。
一名狱卒就等在门后,看见谢时来和石念后,立即做出请的动作,让他们跟在身后。长长的地牢甬道被锈迹越来越重的几道铁栅门分段隔开,在看见第四道铁栅门的同时,他们还看见了一个刚刚在公开审判时就见过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