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有一个男子嬉嬉轻笑,怀抱布匹来换取我的丝。实则何尝是来换丝,乃是前来磋商结婚之事。
昔日的温柔脉脉换做今宵的冷冷相对。
只将甜蜜作心酸,李昭南长叹一声:“如今说这些又有何用?”
江沄苦笑道:“你与她,也同说过‘及尔偕老’吗?”
“江沄,不要再说过去。”李昭南转过身,不再看她。
她淡漠的悲伤,却更伤人。
当年,他不堪追忆。
“好。”江沄淡淡说,“你是来向我道歉的吗?你的皇后,都告诉你了?”
李昭南不语,江沄却又笑道:“呵,我忘了,你即使是错了,也不会道歉,是来看看我是不是在恼恨的哭泣?”
“你不会的,朕知道。”李昭南道。
江沄缓缓坐下身子,点头说:“不错,我没有那般脆弱,禁不得一点打击。”
她话里有话,李昭南正要迈步离开,却被她叫住:“既然来了,不说是来道歉,但至少留下来,与我论一论这诗吧?”
李昭南一怔,随而转身说:“你知道,朕不好诗词。”
江沄低着头,赏一纸青墨,状似不经道:“是吗?你我如今要说上会儿话,怕是借口便要我搜肠刮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