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先王案为之制礼义以分之,使有贵践之等,长幼之差,知愚、能不能之分, 皆使人载其事而各得其宜,然后使态禄多少厚薄之称,是夫群居和一之道也。(《荀子·荣辱》)
故古者圣人以人之性恶,以为偏险而不正,悖乱而不治,故为之立君上之势以临之,明礼义以代之,起法正以治之,重刑罚以禁之,使天下皆出于治,合于善也;是圣王之治而礼义之化也。(《荀子·性恶》)
他不是以“人性善”为出发点来实行“礼治”,而是以“人性恶”为出发点来实行“礼治”的,所以,他的出发点要合乎历史得多,但是,他的“礼治”,也仍旧是“化性起伪”,也就是说,“性”是先天的,是恶,“伪”是后天的,人为的,是善。化性起伪,则是去恶从善,他仍旧回到了善上。正如他自己所说的:“无性,则伪之无所加;无伪,则性不能自美”(《荀子·礼论》)。惟有“性伪合”,天下才能大治,“起礼义,制法度”,三纲五常才得以维持、巩固。他抨击孟子的“性善论”是“不及知人之性,而不察乎人之性伪之分者”,没有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