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大罪已显,而其子年富、年斌,毫无惧意,其父若有冤屈,必上奏言明,其父若无冤屈,更应为国家效力,忠心于朝廷,代父赎罪。而其非但不若此,反而到处打探消息,愤怒之情,屡屡见于辞色。着吏部革去尔等之职。”
年羹尧一案,终于累及家人。不知父、兄是否会受牵连?对这一切,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引颈等待。
涌金门,杭州将军府的衙门口,一片冷清,既无车马,也鲜有人出入,两个站岗的兵丁没精打彩,像是要睡着似的。
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为官之人,当官运亨通的时候,亲朋好友,下属同僚,来来往往,热热闹闹。属下献着媚笑,同僚套着近乎,上司也不时青睐。一旦倒霉,就像刮了一阵风,这些人都被刮得无影无踪。昔日之年羹尧在成都、西安、西宁时,总督府内,高朋满座,进出府第前呼后拥。而此刻将军府,像瘟神刚刚离去一样,剩下的只是一些毫无生气的房屋物什。
一个女人来到门前,对那兵丁道:
“官爷,请你禀报一声年将军,就说有一位旧相识想见他。”
那兵丁正在打着瞌睡,忽听有女人的声音,睁眼一看,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一身素衣倒很干净。年轻时一定是位出色的俏佳人,不过现在已是色褪韵残了。他不知这妇人是何来头,只得进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