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体格健壮的女士打开前门,丝毫没有讶异的神情,仿佛松了一口气。她一定是接过他电话的那位女管家。她一直在等他们。
“弗林特先生,您看起来似乎需要喝一点白兰地。进来吧。等特鲁曼处理好车,萨维尔纳克小姐马上就来。”
“谢……谢谢你。”他的声音听上去沙哑而苍老。他不知道处理好车指的是什么。
女人把他领进客厅,往一只玻璃杯里倒了些白兰地,然后转身离开。墙壁装饰着各式各样的装裱画:裸体、幽闭的内室和音乐厅的场景。它们暗淡的色调很符合雅各布此刻的心情。他一口饮尽白兰地,连滋味都懒得品尝,接着若有所思地拿起桌上的酒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次他慢慢地啜饮,试图分析周遭的环境,观察它们有没有透露主人的任何信息。他的结论是看不出什么,只能说她很有钱,喜欢艺术装饰风格的家具和恐怖的现代艺术。
特鲁曼为什么现身于本弗利特?凶杀事件并没有令他仓皇失措。莫非麦卡林登为雷切尔卖命?又或者她知道麦卡林登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要是这样的话,那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他想不明白。
十分钟过去了,门再次被打开,特鲁曼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后跟着他的妻子和一位女佣。谁都没有说话,年轻的女士仔细地打量着雅各布,他也看到了对方被毁容的脸颊。这让他想起利兹贫民窟的一个女孩,那姑娘也是这般模样。后来她刺伤了毁掉她容貌的男人,雅各布负责报道她接受审判的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