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寺门口遇见了红衣婢女,她惊讶,他却掩住她口,让她告诉小姐:我会回来。
最后一夜,在西厢房里,莺莺仿佛预感到了什么,她问张君瑞:始乱之,终弃之,这是大多才子的行径,你会吗?
张君瑞想向她发誓,她却犹自惨淡地笑:君若是此,妾不敢恨。
张君瑞听了她这样说,更加难过,反而收拾起行李来,他说他要去求功名,然后好风风光光来娶莺莺。
他向莺莺展开了一幅美好的画卷,他们哭着笑着,舍不得离,又渴望真有风光媒娶的那一天快快来。
元稹没有回去。
元稹常常安慰自己:不是我不肯回去,而是我在长安站住脚后都过去了三五年,她不可能还在寺庙里等我。日子一天天过去,他有了娇妻,有了地位,那黄衫女子的影子像他的二十一岁一样慢慢淡去,他不担心她会来找他,他知道她是个爱护名节的女人,那几日的乱,她会用后半生的娴雅来弥补。
但是,有时候,他也想找她,他想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自荐枕席,而她是否还拥有那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