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干就干,马上便交代管家,持自己的军报批复去往府衙,让他们回复酉城方面,令驻军暂缓军事行动,并将清剿鹰愁峡匪军的任务交由途经东陵的安惇校尉处理。
管家领了命令,没敢耽搁,随即就往尚书府衙去了。
望着管家离去的背影,乐福忽又陷入沉思。
“你说,我这么做,国师真会领情?”过了会儿,他怔怔地问儿子。
“那是当然。”
“为何?”
“父亲大人,亏您在官场混了这么多年。这是态度啊。”
“这是什么态度?”父亲好奇地问。
“父亲以为,您给安惇的是什么?真是一场剿匪行动吗?不,”儿子说,“是人情。父亲一旦给了对方这个人情,也就间接表明了态度。国师是聪明人,必定领情,也必定领会父亲之意。以往跟他对着干,那是受了蒙蔽,今得陛下点醒,马上便有所表示,这就是态度。”
乐福一把逮住稀疏的胡须,忽然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你小子平日看着吊儿郎当,很不靠谱的样子,但在这件事上,老爹得夸你。”
乐庆一脸得意,感觉对此褒奖也是受之无愧。
随后,乐福便让乐庆马上去找聂玉琅,让他通知安惇率军南下,夺回被匪军盘踞的天师庙、鹰愁峡,收复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