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们’的事,只是我的事而已,”安星眠瞪着他,“不是因为什么永远算计不清的谁对谁有恩、谁欠了谁,而是因为我们是朋友!我们他妈的是朋友!”
白千云再次久久地没有说话,最后他突然一挥胳膊,把桌上的两个空酒坛都扫到了地下,然后在酒坛的碎裂声中冲着门外大吼道:“再拿酒来!”
然而这一次,那个一直都很乖觉听话的伙计却始终没有现身。白千云又喊了两嗓子,还是无人回应。他和安星眠对望了一眼,两人虽然醉意十足,眼神里却都多了几分警惕。白千云支着拐杖,慢慢站了起来。
就在两人准备暴起冲出去查看一下究竟时,门被推开了,一个人抱着酒坛子走了进来。但这并不是那位伙计,而是一个陌生人,一个白千云从未见过的陌生男人。此人身材瘦长,眼瞳泛蓝,发色金黄,一望而知是一个羽人。进门之后,他几乎看都没有看白千云一眼,只是牢牢地盯着安星眠,那张阴鸷瘦长的脸冷森森的,就像一块铁板。
白千云正想喝问此人的身份,却发现身边的安星眠似乎表情有异。稍一侧头,只见安星眠已经握紧了拳头,脸绷得紧紧的,一副如临大敌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