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什么坏事也没有干呀。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吗?她痛苦地拍打着榆树的树干。树干在黄昏的冷风中发出“□——□——”的响声。榆树已掉尽了最后一片树叶,无声无息地苦熬着冬天。它也许已经死去了吧?那枯疏的寒枝上没有任何一点生命的迹象。或许死了倒是一种解脱呢,芩芩脑子里掠过了这个念头。不知哪一本书里说过,宁可死在回来了的爱情的怀抱中。而不活在那种正在死去的生活里……她找到了她的爱情吗?如果真的能够找到……
“要送你回家吗?”一个声音从榆树的树心里发出来,不不,是树干后面。她吃惊地回过头。恍然如梦——面前站着他——曾储。
“很对不起……刚才,我听见了……”她低着头,不安地交换着两只脚,喃喃说,“从冰场出来,看见了你们,好像在吵架……我怕他揍你……所以……”他善意地笑了,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