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这些。”
她停止回忆,指头即刻就松开了,神情回复到先前的平和。
“走,下楼听你弹琴唱歌去。”
我兴奋地握紧她柔软的小手。
“你不知道这几年我有多想念你的琴声。”
洛善高兴极了,拖着我就钻回阁楼的窗户门里去了。
这一趟,我才把屋里的环境看清楚。
阁楼很低,估计原本只是与阳台相连的通道,必须弯曲整个上半身才能安全通过,现在显然是卧房,榻榻米其实就是床垫子,嫩绿色的床单、被套摸上去平滑整齐,一尘不染,床头两边有迷你台灯,灯罩是柠檬黄的,和靠垫的颜色相衬,视觉很温馨。除了直达阳台的窗户门,只有一扇很小的气窗嵌在还残留着粉刷味的墙壁上,前面延伸出一小块搁板,用途应该是放放小摆设之类的,现在那上面放着一只水滴状的玻璃瓶,里面插着一枝新鲜的紫兰花,旁边紧挨着它的是“忍者龟”闹钟,显得有点幼稚和傻气。
“很像他对不对?”
洛善拿起忍者龟问我。
“恩。”
我感到心里有很甜蜜的清泉流过。
我望着洛善,觉得她是我的姊妹,是我身体里不可缺的最为重要的一部分。
也是唯一一个能和我共同分享沧吾的人。
这让我突然明白自己这些年把所有的潦倒、寂寞和绝望强加在沧吾身上是不对的。
真正让我感到寂寞的是洛善。我失去了她,我把她遗失在了人生的拐角,这使我昏迷在丧失精神主心骨的谜团里,幸好现在我又把她找回来了,这种感觉真好,我从没像现在这样觉得那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