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舰上分手时,她还玩笑般对他说:“再见就是彼此永无想见。”
孟经略对她眨眨眼,仿佛恶作剧般说:“收复失地,是军人的责任。我在军舰上对你发誓说过,我孟经略一定会回来枫汀。”说着,手中水衣袖子擦一把脸上油彩,油腔滑调说,“我还舍不得新婚燕尔的夫人你呀!”
死到临头,他还有心玩笑!
但他的手仍是迟疑了片刻又伸向她,只是这次死死地牵住她冰凉的手指不肯松手。
“呵呵~”糖糖笑了,仿佛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听着格外地好笑,然后一本正经纠正他说,“咱俩的戏,渡轮和军舰上已经谢幕了,要拍续集,可还是另外签约另续钱。”她毫不客气,有话放在明面儿上。心里却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失态和冲动。不可以,陈糖糖,你根本不是什么程棠儿,也不是那个“做戏”中的朱凰音。你一个即将宿命逃往欧洲定居的人,为什么要和他有这种纠葛?
孟经略盘腿坐在箱子上,轻轻晃动她手,极其享受历经艰辛久别重逢的惊喜,压低声音对她说:“我交代过你,我要潜入敌营,有秘密任务的。所以,你要帮我。继续扮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