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一路风尘,还请入城用宴,等饮了接风酒,你我再好好说个一二。”
“甚好!”
……
“所以,常胜便做了局,以斩杀长阳谢家的事情,安抚住了老世家们的急躁。听说那沙戎狼王,被北渝的虎威将军,杀得只剩一口气。但后来不知怎的,又出现了一支数百的黑衣人,以断后的代价,拼死救走了沙戎王。”
酒宴上,陈方认真说着出使的经过。
徐牧转过头,和东方敬对视一眼。各自的眼色里,都露出了一丝担心。
如他们所想,沙戎王的势力,那双手,早已经伸到了中原里。不管是江南的米道徒,或是长阳的谢氏世家,说不得都只是冰山一角。
“陈老先生,可见到北渝王了?”
陈方摇摇头,“并未见到,我也好生奇怪。我一个蜀使,见不着北渝王。反而是军师常胜,一直在与我见面。”
“陈老先生或许不知,打一开始,先生便入了常胜的局,是刺杀的诱饵。而常胜刚好借着这次机会,暂时平定了北渝内的躁乱。”东方敬在旁,犹豫着开了口。
很快,东方敬便停下了声音。还有一截话,他并没有说出。陈方此去,他已经隐隐猜出了什么。但北渝那边的常胜,明显是护住了陈方的杀身取义。
“对了蜀王,军师,常胜那边还提了,歇战之时,会从鲤州退兵五百里。”
“退兵五百里?”徐牧皱了皱眉。一时没明白常胜几个意思,这偌大的鲤州,一马平川,极不好守。现在不管是西蜀,或是北渝,双方附近的城镇,都是半放养的状态,顶多是临近营地,有时候会作为运量的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