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医院久留的意思,等刘江红情绪平复后,他就提出要走。
刘江红一听就有点着急:“怎么这么快就要走?”
“公司还有点事。”宁时修站起身来,对上刘江红热切的目光,他顿了顿又说,“您好好养病吧。”
他正要走,却被刘江红叫住了。他回过头,等着她说下去。
刘江红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来,是因为原谅大姨了吗?”
完全不计较过去了吗?并没有。但是看到刘江红,他又有些不忍,他沉默了几秒钟还是说:“其实我妈到临走前,都没说过您一句不是。既然她都没怪您,那别人也就没必要怪了。”
刘江红含着眼泪点点头。有宁时修这句话,无论日后会发生什么,无论她能不能再从手术台上下来,都无所谓了。不仅如此,她甚至还有些感激这场病,因为它的到来几乎化解了她几十年的心结。
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经彻底黑了。开车经过一个公交车站时,宁时修看到一个女人正站在前方不远处朝他这边招手。他知道她并不是在对他招手,后视镜里正好出现了一辆空着的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