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他果然又寻到那家小鞋店,可没想到原先的驼子已经不见了,换了新主人。兆鸣不死心,又凭印象找去那栋宅子,却发现大门上了锁。
兆鸣突然觉得异常沮丧,就算他找到老祖宗又能怎样,她早说了,这也是老大哥的意思。那个神秘人物虽然置身幕后,隐隐却控制了整个秋水。
还有一点,他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一个身份是杨家二先生的义子,一个身份是秋水的卧底。一直来,他都是作为秋水的眼线在卖力,如今又突然想站出来替杨家人说话。老祖宗会怎么看他,武风他们又会怎么看他?
刘兆鸣,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他步履沉重地往回走,走出弯曲的胡同,拐进大街,喧闹声阵阵入耳,但他心底空落落地,目光也落不到一个实处,总是像被风吹着,飘飘摇摇。
也不知道怎么地,他突然想笑,甚至是狂笑,大笑不止。至于笑过后会不会又放声大哭,也说不准。兆鸣只是觉得自己活得很累,很扭曲,像一个木偶,完全没了自我,细绳牵在别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