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十分浓烈。
顾寒生翻身起来,看到了自她眼角滚落的泪水。
他知道这泪自然不可能是为他而流,而凉纾口中那个阿生也不可能是他。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她近似低泣的低语声,像受惊的小鹿。
11月15号的记忆如潮水一样涌进顾寒生的脑海,她在生病之际,喊了一晚上的阿生。
此刻他俯下身,将她脸上的表情尽数收进眼底,他问她:“谁是阿生?”
她沉浸在自己的梦魇里,自然不会回答他。
顾太太心里藏了一个男人。
顾寒生要把这个男人给揪出来。
无关情爱,是他见不得背叛。
……
景遇和一个女人睡了,在新婚之夜。
顾寒生说找人送他回景家,他拒绝了。
后来是怎样的,景遇有些断片了。
他是喝醉了,没到那种不省人事的醉,他不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但他记得自己身体的感觉。
昨晚有些疯狂。
结束时天边已经泛起虾背青。
醒来,天色昏暗。
景遇分不清是早上还是晚上,偏偏手机没电。
起床时,床单上留着一抹刺眼的红色,夜里的某些片段也出现在脑海中,颜色模糊得像老旧胶片,一帧帧闪过,之后,他只记得她头发很长,腰很细,皮肤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