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月也是你父皇四周年祭日。”时宜见两人说的起劲,凤眼看过来,一声轻哼。
这么一说,那兴奋讨论的两人就立刻止住了。
常思借口去看看厨房的点心做好了没有,机智地回避开。
归妤温只能苦着脸看着时宜,杏眸里一股子可怜巴巴的讨饶意味。
时宜终于放下奏折,走下来,轻轻敲了敲归妤温的发髻,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一只白玉簪子替她戴上,口中依旧不饶人。
“千里迢迢就为了巴巴地给你送根簪子,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归妤温于是就知道这簪子的来历了,摸摸了头上的发簪,掩着口笑。
“皇嫂哪里是为着我,分明是借着递国书的名义,顺道给您送信呢。”
“你是嘴上半分不把门。”时宜摇头,“小心哪日说顺口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落下口舌是非,我可不替你遮掩。”
“是我的错,”归妤温笑起来,“我记着呢,太子妃被掳不知所踪,那位呢,是焱屏的陛下。宜娘娘就饶过我罢。”
可说着说着话,眼底便落寞起来。
“只是这么多年,都叫惯了,突然间又一个个散了去,一时间还能有些惦念的,也就这口头上难改的无心之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