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本能,冬哥后来回忆,当怒火被点燃的那一刻,理智根本就不起作用。当时冬哥手上只有那把火钳,捅炉子的冒着烟火的火钳。只是顺手一甩,啪地,就打了过去。苕货本能地一用手一挡,那高温的铁的火钳,就落在了苕货的右小臂上,从此,这个疤痕,就伴随了苕货的一生。
冬子当时就明白出事了,而苕货被这一打,也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大概一秒钟过后,才痛得大叫起来。
警察来了,把苕货先送进医院,再把冬哥送到派出所。冬哥只是给警察提了一个要求:“我把炉子和牌子收一下,行不行?”
警察知道他的家庭情况,这个派出所的人,都吃过他父亲的羊肉串,就同意了。冬哥将地上的炉子搬回了家,锁在楼梯间,那牌子已经裂了,冬子不忘把它擦了一下,放回了卧室,给父母的遗像嗑了头,锁了门,就跟警察到派出所去了。
询问笔录做得快,毕竟事情不复杂,冬子的叙述与苕货在医院时的笔录,大体事情都差不多。当然,他们都略去了燕子的情节,毕竟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