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挂断了电话。
蓝夜club顾名思义,整个圆屋顶装潢得犹如藏蓝的夜空,只可惜生在浮躁的年代,它没有一刻吻合夜空的寂寥。
焦世天等人占据了最角落的几张卡座,连焦总都来了,队伍好不齐整,只差我这最后一个。焦总将我安排在她旁边,微醺地对我调侃:“世天和琳达,哎,他这是变着法儿地要给我倒退回家族企业,呵呵。”
“家族,这个词再珍贵不过了。”我助兴焦总。她只有焦世天这一只手足,久别重逢,可喜可贺。
酒过三巡,刑海澜那振聋发聩的声讨声又来了。毕小姐,你至少给他自由吧。他不怕坐牢,怕只怕……你会等他。我捂住耳朵,赵炽偏偏又打来电话。将临月底了,他对我的“救助”越来越强硬,他三番五次说毕心沁,和我走吧,离开这儿,离开他,至少你会自由。
又是自由。我忽略了赵炽的电话。
我打着酒嗝走向洗手间,经过那一排包厢,为了振奋精神,我数着数字,然后数到第四间时,锐利地注意到了它的门缝。
周森在那第四间中,许诺和他相距两个座位的距离。而在周森的脚边,还有位女性侍应生正在跪式斟酒。
跪式斟酒的服务倒不稀奇,但钱你总是要多掏的,在这样的灯红酒绿歌舞升平中,只要你掏得出钱来,她匍匐在你脚边也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