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现款吗?”
“不折不扣,连本带利:我还得替先父办复权手续呢。”
“你太傻了!”他的丈母叫道,“这位是谁?”她看到了克罗旭,咬着女婿的耳朵问。
“我的经纪人。”他低声回答。
侯爵夫人对特·篷风先生傲慢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咱们已经在彼此提携啦,”所长拿起帽子说,“再见吧,内弟。”
“他竟开我的玩笑,这索漠的臭八哥。恨不得一剑戳破他的肚子才好。”
所长走了。三天以后,特·篷风先生回到了索漠,公布了他与欧也妮的婚事。过了六个月,他升了安越法院的推事。
离开索漠之前,欧也妮把多少年来心爱的金饰熔掉了,加上堂兄弟偿还的八千法郎,铸了一口黄金的圣体匣,献给本区的教堂,在那里,她为他曾经向上帝祷告过多少年!
平时她在安越与索漠两地来来往往。她的丈夫在某次政治运动上出了力,升了高等法院庭长,过了几年又升了院长。他很焦心的等着大选,好进国会。他的念头已经转到贵族院了,那时……
“那时,王上跟他是不是称兄道弟了?”拿侬,长脚拿侬,高诺阿莱太太,索漠的布尔乔亚,听见女主人提到将来显赫的声势时,不禁说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