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大观元年三月,午后,宣德门外的御街上人流熙攘。
不少人正自三五成群地窃窃私语:
“看街那边,那个穿白衣的,那就是谢云留!”
“原来他就是云梦侯,他昨天斗剑不是输了么,怎么还是一脸神气?”
“嘿嘿,你老兄这就不懂了,你看谢云留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口,那和他斗剑的人却身受重伤,我看昨日分明是谢云留胜了吧。”
“听说今晚宫中有宴,那是皇帝亲设的,想来云梦侯这番是去入宫赴宴的……”
“云梦侯本出身江湖,能赴天子宴,也算是了不得了……”
“你两个莫要漫天价胡吹,皇帝何时设宴,你们又怎能知晓?”
……
街角斑驳的墙影里,悄立着两个男子,正静静听着街上人的低语议论。
其中一个四十许的青衣人忽然轻笑道:“汴京武林一贯地自作聪明,这回可蚀了老本儿——不但未曾杀死谢云留,或许更激发了他剑道上的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