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崔维兹道,“她愿意让我保有太空艇,我不敢说只是为了感谢我带给她的快乐。我相信,是在我提到正在寻找最古世界之后,她才作出这个决定的。对她而言,那是个充满恶兆的世界,而我们三人,以及载运我们的太空艇,由于从事这项探索,也都变成了恶兆。我有一种想法,她认为夺取那艘太空艇的行动,已经为她自己以及她的世界招来噩运,现在她心中可能充满恐惧。或许她感到,如果让我们和太空艇一起离开,继续执行我们的任务,就能使噩运远离康普隆,而这可算是一桩爱国之举。”
“虽然我很怀疑,崔维兹,但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么迷信就成了行动的原动力。你认为这是好现象吗?”
“我既不称赞也不谴责这种事。在知识不足的情况下,迷信总是会指导人们的行动。基地上上下下都相信谢顿计划,虽然我们之中没有谁能了解它、没有谁能解释它的细节,或是能用它来进行预测。我们出于无知和信念,盲目奉行这个计划,难道不也是一种迷信吗?”
“没错,可能就是。”
“而盖娅也一样,你们相信我作了正确的抉择:盖娅应该将整个银河并成一个超大型生命体,但你们不知道我的选择为何正确,以及遵循我的决定有多保险。你们甘愿在无知和信念上展开行动,而我试图寻找证据,想帮助你们突破这个窘境,你们竟然还不高兴。这难道不也是迷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