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英俊忍不下去了,别人薄利,他就是亏本。因为他养了几个小弟,人吃马喂的,收购成本就比别人高出一大截。
一天午后,窦芍药正和雇员挑拣、打包松茸,窦英俊和几个小弟呼啦啦回来了。
窦英俊的额头,包着厚厚的一层纸巾,血迹洇出来,已经凝固了。
“咋弄的,你这是咋弄的?跟人打架了吗?”窦芍药惊恐地拉住弟弟。
“没事,就是破了点皮,你别大惊小怪的!”窦英俊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抓起桌上的矿泉水,咕咚咕咚喝掉大半瓶。
窦芍药找出一卷绷带和碘伏过来,“把纸巾揭掉,我给你消消毒,唉,纸巾埋不埋汰啊,就往脑袋上按,万一细菌感染了咋办?”
“荒山野岭的,上哪找绷带和碘伏,我不用纸巾按住止血,我拿土坷垃止血啊?”窦英俊不耐烦地白了姐姐一眼。
窦英俊脑袋纸巾上的血已经凝固,粘在额头上,窦芍药虽然小心再小心,还是弄疼了他,他龇牙咧嘴,面部扭曲,表情怪异。
“疼吧?要不咱去医院,让大夫好好看看。”窦芍药看弟弟疼痛难忍的样子,就停住手,心疼地说。
“弄吧,死不了,我能抗住!”窦英俊没事人似的,拿起手机摆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