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又递给了省委书记一张纸巾:“这种情谊天高地厚啊!”
“可以这么讲,我的生命是我婶娘给的。”于波说到这里又一次泪流满面了,他擦了一把泪继续说,“于涛是那年的年底生下来的。那时候,我父亲来了,他带来了在铁路上挣的钱。我妈把这些钱全给了我婶婶,我婶婶说啥也不要。我妈就让我爸用这些钱换来了粮食。那些日子里,我们两家合一家。没有争过,没有吵过。直到我父亲平反昭雪后,把我和我妈带到了城里。”
汪吉湟还想知道下文:“于书记,那后来呢?”
“我每年都去看婶婶,直到我婶婶去世。于涛是我父亲供他上的学,一直到了工作,才离开了我们家。”
程忠认真的看着省委书记:“我实在是不明白,那么好的一对老人,咋就生下了这么个东西呢。”
程忠的眼圈红了,汪吉湟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未成年的女儿霞霞被坏人强暴的情景,也泪流满面了。
“你看看,我这是在干啥呀?”于波擦去眼泪笑笑说,“别说这些了,你们俩最了解我。我的意见是……”
陈秘书敲门进来了,汪吉湟的手机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