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都九点多了,还没起?
宋莺时不太放心,“是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们每周都在做常规体检,没出现什么问题。阿尔茨海默的症状也控制得很好,每天我都在给她按时喂药,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发病了。宋小姐,请放心,如果您母亲身体出现什么问题,我肯定会第一时间跟你们家属沟通的。”
宋莺时松一口气。
看来是自己想太多,虚惊一场。
护工又在那头问,“需要我去叫醒她吗?”
“不,不用。”
颜月清本就对她没好脸色,如果在睡梦中把她叫起来,那就是自撞枪口。
“好的。”护工等不到她更多的指示,便打算挂断电话。
宋莺时想了想,还是又加了一句,“这样,你等她醒来后,提一句让她给我回个电话。”
“好。”
挂完电话,宋莺时翻个身,闭上眼睛。
大概是身体真的到了极限,翻过身后她几乎没有停顿就进入了梦乡。
但这一觉,宋莺时睡得并不平静。
一整晚光怪陆离的梦,夹杂着回忆和天马行空的剧情,搅和了她一整晚。
在梦里,她梦到了初一那年,颜月清跟宋德厚婚姻的最后一年。
颜月清腹中怀着宋莺时的弟弟或妹妹,那个时候,他们夫妻二人的婚姻就如同一潭死水,只剩下最后一点牵连。
是这个孩子的出现,勉强地维系了这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