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尧被这一眼看的浑身不舒服,一颗心剧烈的砰砰直跳,西凉人尚武,为人粗鄙,血液里流的都是狂躁和暴戾,而刘衍一辈子中为人品行的最佳塑造时期就是在西凉,他虽不是西凉人,但是身子里起码有一辈子的血统都已经被西凉野蛮人的血液侵占,这是刘尧深信不疑的。
刘尧定了定神,深知不能再跟刘衍待在一处,他停住脚步,一直目视前方的刘衍似是有所察觉,也稍后停下,回头看向自己。
锋利危险的凤眸微微眯起。
“六弟,怎么了”
“臣弟突然想起来府上还有些事,就不陪着皇兄了,得要赶回去了。”刘尧忙揖手抱歉道。
“是吗?六弟为父皇分担事务,这肩上的胆子自然不小,好了,那我就不耽误你的事了,下次你进宫时我们再叙。”
刘衍点了点头,话不多说,和刘尧告辞离开。
刘尧在原地揖手恭送,一双眼睛从上面紧盯着刘衍的背影。
阴鹜,怨毒。
为何要回来,为何不待在西凉,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一定要回来?!
暮色将至,刘衍踱步回到东宫,他身后紧跟刘二,见已是到了自家地盘,东宫里伺候的人也都是想法设法调进来的可信之人,不怕隔墙有耳,出现什么奸细。
刘二没有了顾忌,朝着前面的背影说道:“殿下,你看那六皇子多嘚瑟,什么陛下半夜找他下棋,切,这不是故意的想要刺挠殿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