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仲志勇看着一身血渍的陈初六,当下抱拳道:“若不是驸马,恐怕此事就要另说了。驸马,请受仲某一拜!”
“二府老爷,竟然……”鲍姓将官看着陈初六,也深受感动,回身对那些百姓道:“大家看到了吧,这位就是从汴京来的状元老爷,真是天上下来的星宿。他为了保护咱们太原,从阳曲赶来,亲自杀敌,你们看到哪个老爷会这样?”
那些拿着锄头、柴刀、扁担的乡勇,看向陈初六,纷纷交头接耳起来:“这位老爷命都不要了,真把咱们当成自己人。”
“你们没听说吗?这次贼军造反,都是那张秉逼的。”
“是啊,在石盆寨,要不是这位二府老爷给流民求情,张秉早就大开杀戒了。这场兵祸,也早就来了。”
“好官啊,肯为咱们百姓做主。咱这辈子,从不鸟官府,这位老爷,我服了!”
“要是这位老爷当大老爷就好了……对吧?”
陈初六撑着树干站起来,扫视了一遍道:“诸位,赤塘关那边还有贼军进攻,还是赶过去帮忙御敌吧!”
“敢不从驸马之命!”仲志勇挥手道:“回赤塘关,击退贼军!”
援军赶到,赤塘关内士气大振。而外面进攻的敌军,此刻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阴谋被挫败了,便也不在进攻,想潮水一般纷纷退去,只留下了如血的夕阳。
大战之后,清点人数,照顾伤兵,重新编排兵力。张秉从城墙上爬下来了,但仍旧一脸落魄,陈初六扶大厦于将倾,挽狂澜于既倒的时候,他这个知府,却像个小女人一样只知道寻死觅活。这一对比之下,他脸上岂有半点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