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贵和七哥马不停蹄地从闽省赶回。第二天上午,他先来到秀梅家,秀梅不在屋里,只有她爹正在菜园几棵深绿的烟草叶上捉蚜虫,嘴里含着一根短烟杆。
“姑爷,秀梅不在家?”金贵叫道。
“她去坝子了。”秀梅爹几乎不高兴地说。他绷着脸,好像不大情愿抬头回看他一眼,为甜菊失败的事,也许心里还有埋怨。
金贵跑到坝上,坝上还是那样荒芜,惨不忍睹,有个别丘块清场了,准备种上秋季作物。坝子是他伤心的地方,若不是找秀梅,他再不想走进。先到被他清场的甜菊田里望了一眼,枯败的甜菊已被他爹割清,旁边种水稻的田里,杂草扯得干干净净。金贵走到下坝,果然看见秀梅正在地里干清场的活。其实,金贵和秀梅青梅竹马,耳鬓厮磨。秀梅长得有点样子了,那花蕾般的胸脯,经常让他心跳。不过,他少年的懵懂没有成熟。秀梅长成大姑娘了,为挣钱不得不去东莞打工。那时候银花她们还没有嫁过来。最后,秀梅嫁给公司做管理的一个粗糙男人。嫁人了也没得好的日子过,经常与她的男人为给家里寄钱吵架。这个男人不落教,每天喝着烂酒,半夜三更才归家,秀梅受不了,怒气之下,狠心丢下四岁的女儿回到梭罗寨,她和金贵相好后,经常在金贵面前诉说她那段不幸婚姻,金贵也向秀梅说出他最后与银花离婚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