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脚走,莎姐忙从老板娘又多借了一个热水壶,上楼给程一送过去。
程一回屋里烧热水洗了澡,她又下楼问老板娘借了一个吹风机,吹干头发就睡觉了。她一点儿没哭,也没虐自己,就是觉得心口冷,多厚的被子都抵挡不住身体的那股冷。
她婴儿一样蜷缩的睡了一夜。
翌日,程一轻度感冒发烧,额头有些昏沉。她没提这事儿,一个人去药店买了药就凉矿泉水吃过后,回旅馆去找乐北北算账。
孙智的腿因乐北北而伤,乐北北回来就睡,没说去医院看孙智一眼。
孙智的,她的,程一今天一块儿算。
程一敲门,乐北北披头散发穿着睡衣嘟囔着嘴抱怨的开门,人还没清醒,被程一一本冷水从头浇下。
乐北北一愣,一秒后,“啊——!”
程一把盆“咣当”一声丢乐北北脚下,走了。
乐北北又叫又蹦:“要死啊!!你要死啊!”
程一不带理的,走到走廊尽头,转身下了楼。
程一没吃早饭,没胃口。她今天还有一件事要做,程一出了门,打车背着包去县城里的消防培训训练基地,找门外站岗的人,说找人。
韩陆。
韩赵魏楚燕齐的韩,陆地的陆。
站岗执勤的问:“你是他什么人?”
程一淡声:“他老婆。”
大概等十多分钟,门开了,一身绿黑衣训练衣裤的韩陆出来,看到程一,他人一怔。
韩陆走程一面前:“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