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华五很可能是苏慧廉生前交往的最后一位中国人,但他又是谁呢?
我翻了翻《中国近现代人物名号大辞典》,是有一位笔名华五的作家,他的真名是蔡振扬,一九一七年出生于泰国,一九二八年回国,一九三一年后在《侨声报》《星粤日报》《福建民报》等工作。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在上海市教育局研究室任职,后转任学校、工厂外语教师。一九八〇年进上海社会科学情报所从事英、日、俄文译校工作,一九八七年退休。沈迦兄发来文章询问的时候,蔡振扬还健在,他于二〇一一年去世。
但从蔡振扬经历看,显然与《英国汉学家》对不上号。一九三四年苏慧廉离世前后,那个华五在英国,而这个华五在中国。
我又在论坛上发了帖,请教了几位有关专家,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只有自己“E考据”(用电子资源进行考据)了。
前几年所谓的E考据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搜索华五的蛛丝马迹很费工夫。不像今天,在全国报刊检索网按题名条件键入“华五”,就会跳出《忆华五》这篇文章,不费吹灰之力。而且《新文学史料》二〇一〇年第一期秦贤次《储安平及其同时代的光华文人》、《华东师范大学学报》二〇一二年第六期李孝迁《“他人入室”:民国史坛对域外汉学的回应》等文均已指出华五是谁及《英国汉学家》的作者真名,百度一下也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