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也垂着长睫,默默地在心里冷笑。
但她这会儿态度还格外地好,叫黎欣:“欣姨,我就想问一句,之前的那次车祸,到底是你想让我死,还是他想让我死?”
“如果你想要的答案是我想让你死,我可以如你所愿。”
“不,我想要一句真话。”
黎欣这时便笑开了,满眼都是虚假的温柔:“我去动你干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还活着,当初岑岩东可是亲口保证,把你们娘俩都……”
说到这里,她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住了话头,连笑容也慢慢收了起来。
“我今天说得够多了,所以你是不是也该表示一点诚意?”
岑也往后一靠,优雅地端起咖啡杯,“我怎么表示?我现在一无所有。”
黎欣道:“你可以说服岑岩东修改遗嘱。”
“我这个时候去说,他会怀疑的。”
“我倒也没那么急。”黎欣也端起了咖啡杯,“在阳历新年之前,你把这件事搞定,就可以。”
“欣姨给我这么长的时间,不怕我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啊?”
这才十一月初,到阳历新年,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两个月,足够做很多事。
黎欣却丝毫不慌,她提醒道:“你可以回去问问温贤宁,我娘家怎么样,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不怕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