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克斯滑稽突梯,讲着法里沃的故事,引得老头儿哈哈大笑。范提和科斯基在走道里听着,也笑开了。佛洛尔更是乐不可支。吃过中饭,约翰–雅各开始看报,那时家里订着《立宪报》和《邦陶尔戏报》。玛克斯趁此把佛洛尔带到房里,问:
“你是不是有把握,自从他指定你做承继人以后,没有立过别的遗嘱?”
她回答说:“他连纸笔都没有。”
玛克斯道:“他可以嘴里念出来,叫公证人代笔的。即使他现在没有做,也得防他这一着。咱们一方面要殷勤招待勃里杜娘儿两个,一方面赶紧把所有的押款变成现钱。公证人巴不得我们调动,好多挣几个钱去吃喝。公债天天上涨;我们要征服西班牙,帮斐迪南七世摆脱国会;明年行市说不定会超过票面。眼前市价是八十九法郎,拿老头儿的七十五万本钱买进公债准是一笔好生意!……不过得想法要他写上你的名字。那么不管怎么样,这笔钱反正捞进了!……”
佛洛尔道:“这个主意好极了!”
“再说,既然五万利息需要八十九万资本,现在只有七十五万,咱们叫老头儿向外边借十四万,为期两年,先还一半。两年之内,咱们可以在巴黎收到十万,这儿拿到九万,那就万无一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