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劫狱的人必定是裴珩,眼看着他的马车在宫前停下,之后去了东宫,便以为安钧宁一定是藏在东宫,可谁知被他给摆了一道,不但没有抓住人,还让皇上对靳王起了嫌隙。
赵良脸色沉了沉,不再多言。
皇上的目光扫过座下争吵的二人,而后看向安钧宁,沉声道:“你可认罪?”
质问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一股沧桑与隐隐的愠怒。
安钧宁被帝王强大的气场震得有些不敢抬头,她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这种时候,她特别想裴珩能在身边,即使他不说话,但是站在身侧就是一股心安的力量。
安钧宁深呼吸几下,找回了一丝理智,她垂眸道:“民女不知,皇上要民女认何罪?”
闻言,皇上的眼角有些微的抽搐,而后他脸色一沉,突然重重一挥桌上的文书,厉声道:“死到临头,还敢狡辩!”
被打飞的文书纷纷落在了大殿的四周,其中一本砸到了安钧宁的额头,随着额上一股尖锐的刺痛,文书跌落在了自己的面前。
似是没有料到皇上会发这么大的火,殿下的几人都怔了一下。
皇上扶着龙椅,重重咳嗽了几声,柳公公担忧地替他顺着后背:“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