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女东家瓦尔瓦拉·阿历克赛耶芙娜的小哈巴狗,”伙计回答说,“刚才她自己带来的,忘在我们这里了。一会儿还得给她送回去。”
“我也看见过这样一只……在团里的时候,”米卡沉思着说,“不过那只狗的后腿坏了。……彼得·伊里奇,我想顺便问你一句,你生平曾经偷过东西没有?”
“这是什么话?”
“不,我是随便问问。比如从别人的口袋里,拿过人家的东西没有?我不是指公款,公款是谁都在捞的,你自然也……”
“去你的吧。”
“我说的是别人的钱:直接从口袋里,从钱包里偷,嗯?”
“有一次偷过母亲二十戈比的钱,我那时候九岁,从桌子上偷的,悄悄儿拿了,紧紧攥在手心里。”
“后来怎么样了呢?”
“没什么。在身边藏了三天,感到羞耻,自己承认了,把钱交了出来。”
“后来又怎么样?”
“自然是挨了一顿打。你问这干吗?你自己没有偷过吗?”
“偷过的。”米卡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偷了什么?”彼得·伊里奇好奇起来。
“偷母亲的二十戈比,九岁的时候,三天以后交了出来。”
米卡说完这话,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德米特里·费多罗维奇,现在该走了吧?”安德列忽然在店门外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