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樾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
沈延舟不再多说,话锋一转问道:
“纳妾的事,到底怎么回事?你真要纳妾?”
拓跋樾抿着苍白的唇,一言不发。
沈延舟有些心累,轻叹一声,道:
“那就纳妾吧。”
他起身想走,却听拓跋樾颤抖着嗓音道:
“我就是吓唬吓唬她,让她有点危机感,不要以为吃定我了,不要太不把我当回事。”
沈延舟扶额,重新落座。
他一脸不赞同地望着拓跋樾道:
“这种事也能拿来吓唬人?她当真了怎么办?”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当真?”
拓跋樾一阵心慌。
他急忙用力摇头,仿佛这样能把心中的惊慌摇走。
“怎么不会?”沈延舟一脸凝重,“对于感情,太子妃一直以来都很佛,今天能跑来问你,大概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她多半是当了真了。”
拓跋樾握着酒杯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放下酒杯,站起身道:
“我回去看看。”
出门时,他脚步不稳,被门槛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扶住门框,踉踉跄跄出了门。
骑马时,他一阵恍惚,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与此同时,苏婳的脚步却无比坚定。
人一旦有了决定,心也就定了,不再患得患失,反倒心中踏实了。
再难的时刻都熬过去了,此时此刻,苏婳只想马上离开,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