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堂之上,坐着秦夜秋的授业恩师和窦妈妈。
一日为师百日为父,而窦妈妈十几年来一直细心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与生母无异。
举目望去,所有人都在笑,只有窦妈妈面无表情。
我知道,她的精神在十几年前受到了沉重打击,从来都不会笑。
秦夜秋拉着我的手,在她面前跪拜,她抬起手来示意我们上前一步。我本以为她会送我们新婚礼物,或者说几句悄悄话儿的。然而,她却拿起一直藏在身后的剪刀,刺进了秦夜秋的胸膛。
红色的鲜血在红色的喜服上蔓延开来,看不清本来颜色。
我看见秦夜秋的脸轻轻抽搐了一下,旋既窦妈妈开始仰天大笑:“早就告诉过你们小皇帝杀不得的,杀了小皇帝你们也得死,也得死!”
秦夜秋的手,渐渐从我掌心里滑落,我报着他拼命地摇晃。
我不能相信,叱咤风云天下无敌的秦夜秋会死在一把剪刀之下,我不能相信,他那好看的眉眼一旦闭上就再也不会睁开。
他微微张了张口,轻声对我说:“渠央,我本来想在成亲以后学着多爱你一些的,我觉得自己还不够爱你。可,可现在好象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