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镜咬咬牙,憋了这么多天,终究还是打算将心里话说出来:“你嫌我是个奴才,所以看不上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是吗?”
季长随一顿,下意识回头反驳:“你是个奴才,我也是个奴才,谁也别说嫌弃谁的话。”
连镜瞪着他:“那你为什么不娶我,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
季长随顿时哑口无言,想说不喜欢,好像也不是,想说喜欢,可难为情,说不出口。
连镜在逼他:“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喜欢,一句话的事情,有那么复杂?你要不喜欢我,同我明说了便是,我还能死缠着你不成?
季长随垂着眼想了想,相处这么久,他对连镜确实有些意思,可自己这样子,指不定哪天就交代了,哪能连累她这个好姑娘?
他咬咬牙,刚要张嘴说不喜欢,帘子就被人从里面掀开了。
他家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侯爷探出个脑袋来,义正言辞道:“要吵上别处吵,别来扰我相思安宁。”
说罢,一甩帘子,从里面将屋门也摔上了。
季长随:“……”
也不知道方才是谁躲后面偷听了半响。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叫容玦毁了,季长随深吸一口气,重新转过身背对着连镜,刚要说话,连镜就从后面扑上来,一把抱住了他腰。
那力气大的,勒得季长随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气来,当场去世。
连镜将头埋在季长随背上,低低地哽咽了一声:“你就不能顺一回自己心意?你明明对我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