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在吹气,狗子才做了那个梦。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狗子把头转向黄道,问:“你呢?”
黄道的脸色不太好,他木木地观望马们吃草料,似乎没听见。
狗子就拍了他一下:“还在想那个倒霉的女人吗?现在,我们已经离开了南柒县的地界,到了阳信县的地界,他们就算查到我们,想抓也难了。昨天你做什么梦了?”
黄道想了想,说:“我梦见有人骑着这匹白马,在大路上追我,我拼命奔跑,累得直吐血……”
李三笑道:“一大群南柒县的差役在背后追你!”
狗子瞪了李三一眼:“你别吓唬他了!”
黄道把头转向狗子,半晌才说:“在梦中,我回过一次头,骑马的人好像是你……”
三:暴毙
白马吃了一点点草料就不再吃了。它好像病了。
四个人套上车,继续朝北走。今天他们要赶到北邙村。
狗子赶车。
李三躺在车上,对着蓝天吹口哨;甄老实在他旁边,抱着一大捆绸缎,呼呼睡去;黄道坐在车尾,脸朝后坐着,看着弯弯曲曲朝远方伸延的车辙,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匹白马突然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一路上它把脑袋垂得低低的,走得慢腾腾。幸好它不是驾辕马,只是拉套的。狗子扬起鞭子,恨恨抽它。它就像没有痛觉似的,依然无精打采。
黄道突然回头说:“那个女子今天该出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