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与后脑还有麻木的感觉吗?”
“比以前好多了。”
王秋莹把脉时神情严峻,深泓憬然有悟:“事有必至,你如实说吧。”
王秋莹俯首道:“奴婢临行时曾将药方留给李、吴两位太医,看来他们并未使用。”
深泓微微点头,说:“你去得太久了。李太医同我说,病症已变,应当换药。”
王秋莹料到是李太医变方不当,招致病情起了变化,但她没有说什么。李太医因用药不对导致皇帝昏厥,已被逐出太医院,送入京师狱问罪。他的错误自有人纠治,王秋莹不愿对他落井下石。
深泓叹了口气:“康豫太后在世时,他就服务皇家,见的事比看的病多,临到老,反而两般都看不清了。”
他向王秋莹提议:“李太医一去,太医院有个缺额。让粟州县令写一封荐书,举荐你的弟弟入太医院如何?”
如此隆恩,王秋莹却只是伏地跪拜,不开口称谢,半晌才感慨地对深泓说:“奴婢入宫为陛下治病,堪称三生有幸。可是奴婢不谙宫廷处世之道,已将太医院上上下下得罪尽了。天下名医向来仰慕王家不媚贵人、不入仕途之风,提及奴婢,皆为侧目。奴婢深恐末弟一步登天,更招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