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妥协,可也不得不说,以方庸的性子能抗挣十年,已实属难得。便是那性格坚毅之人也未必能做到这样。”
严恬却垂下眼睛,闷声道:“说是难得,最终还是愿意的吧。否则怎会有后面的那些事?世人皆说方庸难得,可却忘了柳氏夫人。十年无子,‘善妒不贤’,这些帽子便是压也能将人压死。她这十年想必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听到此话,秦主恩就拿眼看去她,想到此前他去洛州求亲,严恬便是以不得纳妾为由相拒。这是……物伤其类了?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觉得自己“掰正”严恬之路尚任重而道远。
严文宽知道女儿这是又犯了呆病。可毕竟秦主恩还在场呢,而且又曾来求娶过,于是不免尴尬,就有意岔开道:“据说这位陆氏如夫人刚嫁过去时并不怎么顺利,柳氏柔弱,方庸对她多有顾及。如此一来,平国公府的后宅是何等热闹便可想而知。
“不过这两个女人的战争,却最终以一年半后陆氏怀上身孕大获全胜而告终。这便有了方家那位摔马没了的大公子。
“可,谁也没有想到,许是天意弄人,陆氏怀孕六个多月时,柳氏竟然也被查出来有孕!”